当前位置: 首页 > 交易 > 内容页

影评电影《狙击手》:对战争片叙事传统的革新

来源:七街酒舍     时间:2023-08-04 11:17:23

在阅读此文之前,麻烦您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文✎七爷


(资料图)

编辑✎ 七街酒舍

前言

近些年来,大众对于主旋律电影常驻排片热档的情况早已屡见不鲜,战争片更是其中最常见的类型。

其中口碑较高的战争片,无论是《八佰》、《长津湖》还是《红海行动》、《战狼》系列无疑都采用了类似的叙事技巧:人物群像刻画、恢弘而激烈的战争场景、激昂而澎湃的音乐声、主角人物高光时刻的氛围渲染。

战争片不断地推陈出新,逐渐形成了固定的叙事模式和固定化的叙事图谱。

2022年2月张艺谋、张末联合执导的《狙击手》正式上映,电影以抗美援朝战场中的一场普通的战斗为横截面折射了整个朝鲜战场的全貌, 没有宏观化的战争场面、没有激烈的对战,以一名狙击手的视角以冷静克制的态度为观众还原了一场看似反常平静却暗潮涌动的战争。

一、以小见大的战事场景

战争电影必不可少的便是对于战事的重现,传统的电影往往会选择以更具知名度的战事为原型对战事场景进行重塑, 并以连续式的大小战斗组成的战役展现一场战争的全貌,或聚焦于一场著名战役展开叙述。

选择以大型、更具知名度的战事为创作原型,在一定程度上为导演的二度创作提供了更加丰富的史实资料, 减小了对于战事还原的难度;在与观众的交流上,更具知名度的大型战役,大部分观众在正式观看前便已对战役有了一定的了解,在正式观看影片时也能更快的接收到电影画面所传递出的讯息。

相比于描述“长津湖战役”中两场间歇性战斗的《长津湖》,《狙击手》在创作过程中无疑缺失了资料考证的便利性与丰富性, 但跳脱出“原型战役”的束缚后,导演也增加了更多的想象空间和创作空间。

前者利用多场战役再折射至整个战争,而后者则选择以一场无具体原型参考的“无名战斗”为切入点,一叶知秋、以小见大地折射至整个抗美援朝战争。

张艺谋导演表示:

相较于描述著名且壮烈战争场面的传统战争片,《狙击手》缺失了宏观化的战争场面和极具吸引力的火力,但简洁凝练的画面与叙事反而能使观众更加关注于对战本身。

由于狙击对战的特殊性,中美双方被局限于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展开对战,在同一天内就营救与阻止营救展开了精彩而激烈的聚集对战。

敌我双方就不同的目的排兵布阵,增强情节的内在驱动力,并让观众更加专注的跟随于镜头去了解战争的残酷无情与志愿军们的奉献与牺牲。

与《长津湖》等全景立体展现抗美援朝的叙事策略和群像式的人物塑造不同,《狙击手》更加侧重于展现对战过程和志愿军的成长。

虽然全片没有用到具体的某一场原型战役,没有采用某一位具体的原型人物, 但通过《狙击手》我们依然可以看到当时整个抗美援朝战场的残酷与无情,窥见中国志愿军们的整体精神面貌。

二、以静衬动的叙事模式

传统的战争电影往往充满着浓烈的火药味道:充斥着对战双方军械之间猛烈碰撞的壮烈场面;动辄数十万部队集体冲锋的宏大场面;

坦克、飞机、大炮的轰鸣声更是不绝于耳......类似的符号已经逐渐成为战争片固定化的视觉图谱。

而以抗美援朝战争时期“冷枪冷炮”运动为背景的《狙击手》注定不会是传统意义上的战争片,由于电影鲜明迥异的创作定位,在一开始便决定了《狙击手》将完全舍弃对军事设备、战场拼杀、火力冲突的外化式展现方式,而以战略战术的“智斗”和心理抗衡的“韧劲”作为战争叙事的内核。

狙击手之间的对战,原本就具有着漫长、安静且孤独的特质,相较于产生正面冲突的激烈对战,狙击高手之间的对战显得格外安静。

战争中仅仅是差之毫厘的失误需要付出的代价都可能是生命的代价,在暗潮汹涌的狙击战场中更加考验战士们的心理素质和脑力智慧。

影片紧扣狙击战争的本质特征,放弃人海战术的厮杀以及重型武器之间的碰撞,别出心裁的目光转向贴合朝鲜战争的 “冷枪冷炮战争” ,将中美双方狙击手之间的战争完全转换为一场智与智的对决,看似只有一片白茫茫的战场实则早已暗潮汹涌。

全片的叙事环节十分明晰: 狙击对战、营救亮亮、解救孩子。

围绕着这三个情节点,影片描述了三个阶段的激烈对战,对战中无处不展现着团队之间的配合: 有战术、有掩护、有牺牲......影片在展现中方狙击手的智勇双全时,也不是一味的输出单一、刻板的美方士兵形象。

双方对战,美方内部不断筹谋划策以获取荣誉,我方见招拆招,才使得战争场景真正真实可感。

“整体上,影片对战争氛围的营造精益求精,对视听奇观、影像特效均精心打造,紧凑地吸引了观众的眼球,并引人入胜地牵引观众心里联动。”

在最后营救小孩的段落,面对美方精良的装备,大永临危不乱首先破坏坦克的视野,随后通过装死欺骗敌人暴露目标,又利用先发制人的“钢勺法”吸引火力。

你来我往之间,牵动着观众的心跳与呼吸,反而使影片的紧张情绪不断攀升至高点。

除去影片本身由于狙击战特质而营造的安静氛围,《狙击手》整体显少出现配乐的出现,甚至连台词的频率也是极低的,最为突出的声音便是无处不在的环境音效: 脚踩雪地的声音、呼吸声、伤口撕裂的声音、子弹声......真正的静不是静,而是将细小的声音放大,营造身临其境的感觉。

大永与美方最后一名狙击手对战时射出的最后一颗子弹,影片特意的降速处理,将画面聚焦在子弹飞射的画面,强烈的呼吸声突转为子弹飞射的声音,瞬间将悬念感拉至最高,平静的画面反衬原应激烈的战争,以静称动,将观众的心与每一颗被射出的子弹所牵连,营造战争本应有的紧张氛围。

三、平静温和的角色处理

在《狙击手》中,找寻不到浓重的英雄主义色彩,在对人物形象的塑造和结局的刻画上,编剧采用了更平和的技法—— “去英雄化” 。

近些年来的国产战争电影往往会刻意推崇“痛感”,朱光潜曾指出:

而战争原本就与“痛感”审美有着密切的关系。满屏横飞的血肉与炮火飞天的场景,对应的原本就是牺牲与死亡,观众在观看战争片时少不了面对死亡的时刻。

传统的战争电影通常会将主角做为绝对的英雄,不断渲染其的高光时刻与牺牲,其中更是不乏直接以战斗英雄为主角战争电影: 高喊着“为了胜利,向我开炮”的《英雄儿女》、在临刑前慷慨发言的《刘胡兰》、自报姓名慷慨赴死的《八佰》...... 传统的战争电影,以英雄形象展现战争、展现民族,但《狙击手》却给影片的“神枪手”刘文武的牺牲一个短暂且平静的视角。

摒弃传统战争电影中浓墨重彩的情绪渲染和“英雄光环”的叙事模式,以第一人称展开叙述的《狙击手》以更加细腻且微小的视角刻画了一群平实、鲜活的志愿军形象。

传统的战争电影,通常会更加注重对于主角英雄人物的塑造,亦或是对于战争过程本身的挖掘,英雄之外的角色和事件往往都单薄且模糊。

而《狙击手》在叙事表达上却规避到了这两点,深挖志愿军做为一名普通人的情感与成长弧线。即使是镜头为数不多的角色,也拥有着自己的人物弧线与完整的结局。

电影中曾三次出现喊名报数的桥段, 第一段是影片开头的伏击战、第二段是班长刘文武交换亮亮、第三段则是影片最后的悼念。

影片一次次的强调战士的名字,强化观众对于每个角色的记忆,并在合适的时间为角色赋予生活色彩,心心念念为孩子取名字的胖墩、珍爱妻子手套的米老二......导演拒绝脸谱化、模糊化的人物形象,通过细节的叠加为国献身的子弟兵形象跃然于银幕之上。

结论

张艺谋的电影中不乏以第一人称自述而展开的影片,《我的父亲母亲》、《金陵十三钗》包括《狙击手》全部都是以第一人称展开叙述的影片。

以当事人的口吻进行叙述,在战争片中能够在第一时间将观众代入到叙事节奏与情绪中,同时也在影片一开始将全片的叙事角度和情绪基调奠定。

全片以大永的视角展开,做为一名在战争上披荆斩棘、浴血奋战的战士,在他眼中的死亡与牺牲或许早已稀松平常。

因此,影片切合着叙事视角整体的情绪起伏较为平稳,在所有人物牺牲时都显少有刻意放大化的处理,而是选择了一种平静克制的态度。

尤为突出的,是章宇所饰演的班长刘文武为了营救亮亮,身着炸药包飞奔向美军碉堡时的段落,在刘文武大喊了一声脏话之后,爆炸声响起,美军抬头之后,刘文武的牺牲在不到一分钟的市场中便悄然结束。

而《狙击手》中所有战士的牺牲几乎都采用了克制的死亡镜头,而非刻意渲染情绪。贴合着第一人称大永的视角,侧面以死亡的平静衬托着战争的残酷。

独特视角,别出心裁的叙事方式,以圆形丰满的人物,以小见大的以一场无名战斗折射整个朝鲜战争。

虽然,影片中也存在着不少与传统战争电影的叙事模板,不免有令观众感到视觉和审美疲劳的时刻。但以国产传统战争电影的普遍现象来看,《狙击手》在叙事上的革新无疑是为国产战争类型片开辟了新的可能。

参考文献:

关键词:

x 广告
x 广告

Copyright   2015-2022 每日财报网 版权所有  备案号:京ICP备12018864号-21   联系邮箱:2 913 236 @qq.com